宇宙飞狗

看id也该知道我是源稚生嬷嬷

【芬源】黑猫

这段时间  可能会  陆陆续续的发出 前年   没有发出来的 没头也没尾的   黑    历      史

饿得快死了 真的快死了 只能丢一丢以前的腿肉自欺欺人的安慰一下自己有粮的假象 我真想爆哭 丢人啊……

等车的时光好漫长啊 甚至无聊到丢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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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预警:这段时间 可能发出的不知道什么玩意 cp主要为双源 芬源【拉郎】 恺源 源楚等 都是零碎不成章莫名其妙试图把脑洞具象化失败产物的段子集合 0
不废话了 接受不了请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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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黑【……】
【芬源】黑猫【杀冷脑】
他是光,未即的晨曦中泯然破晓;是太阳,是极寒中燃烧的能量,是及夕而死的蜉蝣,是九命的猫的不详。
远海之上萦绕于空气中的迷雾般渺茫,星屑苍穹下瞬逝的绚烂。严冬里蛰伏的幼兽,风中微不可察的柔情。
近在咫尺,可望而不可即。
0.
那只黑猫总在我的任务地点的某个角落中无声无息地瞧着着我。如持镰的死神,轻蔑冷漠,一直都生长于黑暗中,唯有金瞳生辉。
他的金瞳看着我杀人,看着血红,看着一桩桩罪行。然后突然间,悄无声息地消失,下一次工作的时候又悄无声息地出现。
1.
芬格尔·冯·弗林斯的红格子衬衣挂着一窜来自屋外的寒意,他打了个哆嗦,抖了抖身子,抬头望了一眼阁楼上的小东方人。
那孩子又在看书。
他坐在阁楼的扶栏旁边,以一种不会妨碍到谁的坐姿尽可能的端坐着,穿着老旧得发蓝的日本校服,衣服扣在只微有隆起的喉结上,腿也被裤子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的腿靠着生锈的栏杆,坐姿端正得像测量过,好看得很的小脸少有表情,只时不时困惑似的拧一拧眉,然后翻下一页。
芬格尔看的清楚,他乌木的眼睛无比专注的阅读其中或许很精彩的情节,譬如正义打败邪恶,光明打败黑暗——他压制着讽刺的笑。
芬格尔打算吓一吓这个赌徒邻居的小鬼头——他到现在也没有告诉他名字——小孩子却先行一步地转动了黑眼睛,往下一斜,盯着在阁楼下光明正大地偷窥着他的芬格尔——就像野猫一样警觉——甚至比那更甚;他皱了一下眉,煞有其事地用一副大人模样使用严谨的礼节口吻道:“您好。”
芬格尔忍不住笑出声。
那孩子可能是感到了冒犯,不再理他,自顾自地接着看书,芬格尔走上楼,瞅了一眼他手里自己都看不大懂的充斥着高级词汇的德文书,再看看他黑如乌木的发顶,冲动地下手把它揉成一堆乱毛。
少年抬起乱糟糟的头发愠怒的开始瞪他。
“嘿,小黑猫。”所以他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小黑猫气冲冲地看着他,持续几秒从鼻翼哼出一口气继续看书,浓密地眉毛忍耐地皱着。
又是这样,芬格尔索性坐下来,百无聊赖地拿手托着头看他:“嗨,你几岁了?”
小少年皱着眉翻了下一页:“好吧,你为什么不去上学?”
少年忍无可忍地站起来,书从膝盖滑落下去,他急忙伸手接住,芬格尔趁机把他的头发搅成鸟窝。
怒火简直从少年的眼中熊熊具现而出,芬格尔急忙举手投降,他显然被浮夸的演技唬了一下,站起来转身就走。
“最后一个问题:你在看什么?”
他走了几步,突然意外似的转过身看了一眼芬格尔,漂亮的小脸因为卸下来的防备不再这么富有攻击性。他踌躇了几秒,“……尼伯龙根。”
“什么?”
“尼伯龙根之歌。”
芬格尔其实没太在意他说了什么,因为他露出了一点点微的笑意,若有若无般,惊奇使芬格尔产生了幻觉,幻觉中他身上的阳光黯然失色,而他这小显得荏弱显得阴沉的身躯突然有光体般明艳。
“您是不是不识字?”他说。
幻觉倏忽而逝。
真欠扁。
2.
他渐渐愿意和芬格尔多讲一些话。
芬格尔想,告诉对方陌生人的名字其实是好习惯,尤其是对方是一个不修边幅万年不换格子衬衫贫困潦倒的肌肉大叔叔而非V领大胸知性姐姐的情况下。后者危险得多晦暗,前者就安全得多显然。
但小少年和芬格尔的交流仅限于尼伯龙根之歌的无聊剧情——狗血的故事——以及芬格尔需要烤鸡和汉堡的时候会叫他去买烤鸡和汉堡然后分他鸡腿和肉片。少年对他的了解仅限于睡觉磨牙还打呼噜到吵到家里的清洁工职业的邻居叔叔,芬格尔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是一个并没有看上去那样乖的小鬼头,理想是做最后的武士,正义的朋友,符合年龄的变声期满是大义凛然,正义会击倒邪恶的幻想。
他像是有点意思的消遣品,闯进芬格尔乏然的生活,但这友情如履薄冰,不会带来什么质变。
杀手不可能有多余的情感,那是累赘。
3
.“……濒死的勇士说,可怜的狗奴才,我尽心尽力所为何来,竟遭你们杀害?我一向对你们忠诚,结果却是如此,可叹你们对你们的朋友竟干出这等丑事……”
芬格尔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日本小孩儿为什么能把德语念得这般流利,他因长时间朗读而有些缺水的小嘴发出颇有力度的张合,朗诵比默读更富有感情,讲这情感与力度投入给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大块头上。
"等等,"芬格尔于是打断他,“我想吃狗肉了。”
正在为勇士的背叛而感到愤怒的男孩因为他不找边际的联想面露愠色。

4.
他死死盯着男孩。
男孩走路的步履比以往慢,或者说他正用蹒跚掩饰着巨大的战栗,他缓缓地走过自己的家门,那里伫立着三个用混杂着方言吵架的壮汉,语速快得像子弹攻击他——他摇摇晃晃,他惨白如纸,嘴被上牙咬出鲜血,手指抵着抱着烤鸡的纸袋处被他生生戳出洞也浑然不觉。
他没有哭,表情甚至称得上木然,冷静得惊人——直到芬格尔打开门一把把他抱了进去——他才用最瘆人的声音吼叫起来。
像一只失去一切的野兽。
5.消遣品的价值殆尽了。
冰凉的,乌黑的枪洞抵住男孩的额头,他却连表情都没有牵动,甚至不曾有颤抖。持枪者却咬牙切齿:"你对我来说毫无用处,我随时都能杀了你知道吗?"
源稚生只是看着他。他的脸庞被超然的平静笼罩着,黑眼睛里有死亡的绝望。这是他亲手从死神镰刀下拖过来的孩子,而现在他必须送回去。
“听着,”他说,并慢慢的后退,枪口挪离男孩的额头却依然指着他,“给你两个选择,我给你钱,你自己谋生,你是一只黑猫,你一定能活下去——或者。”他喘了口气,“我现在在这里,离你三十公分的距离,——如果这一枪你还没有死,就算狗屁上帝的安排了。可你他妈的知道一个杀手失手的几率有多大吗?”
他露出了对待猎物的,带有血腥味道的狠戾表情,但男孩甚至没有闭上眼,只是轻声说:“开枪吧。”
鲜血应声而溅。
男孩因为子弹的冲击力踉跄了几步,慢慢低下头,扣住汩汩流血的胸口,有一瞬间芬格尔以为他的灵魂迅速地流失于他的身体,只留下一张纸片扮演的躯壳——他实在太惨白了,随时有可能被风吹碎。
他呜咽地发出濒死幼兽的破碎声音,可他依然站立着,没有靠着墙,凭借着不可思议的支撑力挺直脊骨。
“——我赢了。”
他宣布这场对弈的结果,蓦地倒在地上。
妈的,妈的。
芬格尔怒吼一声摔开手枪,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4.
小疯子你醒了?
痛楚从骨头蔓延全身,源稚生闷哼一声睁开眼睛,清洁工杀手没好气的脸收入眼底。
“我忘了猫有九条命,”杀手说,“子弹打进你的肩胛里,五公分深,这是我的家常便饭,而你这么细皮嫩肉,”他毫不留情地摁了摁受伤部位,疼痛感疯狂刺激泪腺,黑漆漆的眼珠蒙上水汽,“为什么要忍?给我看吗?疼痛也会死人你知道吗?”
源稚生看着几乎有些扭曲的脸,抿住嘴唇。那张脸摒弃了玩世不恭,戾气重重,像个龇牙咧嘴的猛兽,又像是个被儿子气炸肺的中年人。疲惫,眼眶和胡茬一样乌青,耷着眼角。
“……我习惯了。”源稚生说。
赌徒父亲知道虐童在德国犯罪,而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收到疼痛就哭出声音,他是个兄长,起码要给弟弟一个坚不可摧的背影,看起来能稍微安心的依靠。
提到弟弟时他陷入了冗长的沉默,倦怠的绝望蔓延上了那张年幼的脸,寡言的黑眼睛的悲恸超出年龄,被泪水浸得明澈清晰,仔细看里面却蕴藏着暴雨滂沱。
“我没有和你提过他,他很害羞,不敢和你做朋友。”源稚生轻声说,“他虽然只比我小一点,但比我还要瘦弱的多,胆子也很小,像个小姑娘。”
“但是他其实很聪明,比我聪明很多,他总有办法躲过养父的责难,我以为他能躲开那些畜生的眼睛。”
阴霾布上了他算得上安详的神情,使他整个人骤然显出不符合年龄的狠厉和阴沉。
“我不会放过他们的……绝对不会。”
年幼的野兽把这几个单词用牙齿磨出来。
5.
“我是……挽留这个邪恶时代的正义骑士!”
男孩抬起头严肃地背诵。
那种严肃是纯粹的稚气,却显现出另一种纯粹的凛然,仿若这张苍白漂亮的小脸真的与历史上某位将士坚如磐石的脸穿越恒古的时间隧道重合在一起。
邪恶化身的男人呵呵笑出声,赶在惹恼男孩之前把笑声竭力地浮夸化:“枭枭!正义的骑士啊,你能打败我这位邪恶之徒吗?”
他声音十足粗嗄,装模作样卖力配合,不料男孩却不配合的笑了:“你不是。”
6.
我不会连累您的。他像个一丝不苟的日本男人,恭敬严谨地用敬语给他鞠躬,一直以来,感谢您的恩情与照顾。
男孩抬起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他亲手扼杀了那些表情,一直都不很生动的面孔只剩下空洞。杀手愕然地瞪着他,想大声的叫住他,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さようなら。”
风阖上了微不可闻的叹息。杀手眼珠呆滞地移动,看着关上的门。
男孩再一次背过身,用力用手抓掉满脸的眼泪,咬牙切齿地咽下去。
6.
他想起了他把男孩抱回屋里时,他用最凶恶的表情威胁男孩不许哭。
可回应他的是撕心裂肺非人般的哀号。
男孩把脸死死埋在他的右肩上,瘦小的手抓着他的力度几乎要贯穿他,而今此情此景,那样悲恸,令人昏聩的哭声募然盘亘在耳畔,像原始森林里某一处号召同伴的信号,感染力细碎地融至杀手奔腾的血液里,汹涌的进去心脏,在爆散至四肢百骸。
他大笑着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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