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飞狗

看id也该知道我是源稚生嬷嬷

2014年8月—9月练习。

冰皮月饼梗笑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太的粮真好吃prprpr

( •ิ_• ิ):

#是练(mo)笔(yu)。


#完成度超……低。因为完全没时间修改全部都是一次稿。估计连错字都有……。点前请慎。要关爱高三狗QAQ


#内有双源,叶源,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要问我那是什么鬼【自暴自弃地哭跑


#【感觉自己危害了公众视界的环保;A;】




01.双源。写给小伙伴玩的中元节梗【就是鬼节】。童话设定。




       鬼之节。他在逢魔之时黯淡的昏夕出发。他给自己的长筒靴子围上布条,他穿上棉布护膝,因为这是第一次独自一人去外祖父家。他想到了自己路上可能摔 倒。他感到小小的兴奋。洗完最后的碗碟时他从窗户望见了远处深色的森林和山峦上升起淡薄悠远的人的炊烟。他挎起木篮子出门,低垂的云霞像是金粉色的女神低下头亲吻向天空伸展的枝叶,垂下华丽的长鬈发。往丛林深处走天色越发昏暗,弥漫开了白雾,树叶上的露珠也升起来,闪烁着星光。道路的两旁模糊的人形清晰地 缓慢移动起来了,其中有蘑菇的精灵。他有些害怕鬼,不过他大着胆子加快脚步穿越林间小径,因为他也不是完全的人类。他被藤蔓绊倒了一下,但是很快爬起来,一边暗暗责怪自己没用。他终于来到古旧的车站,这时破烂的报时钟敲响了六下,幽灵列车悄声进站。他小心翼翼地进入了空无一人的车厢,坐到蓬松的软垫上,从 篮子里掏出馅饼啃了一口。另一个饼要好好留着哦,他悄声对自己说。他看着车窗外徘徊的游魂们,慢慢慢慢靠在车窗上闭上了眼。他随着列车单调的舒缓的吱呀摆动睡了过去。他在清脆的铃铛声中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顺手把头发捋到耳后,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离开列车。他在站台向列车挥别,列车缓慢地开走了。尚未 消散的夕阳光线萦绕在新的道路附近,更加开阔更加明亮,路边的铃铛草款款摇曳。清新的草木气味。他踩上石子,石子变成透明的七彩,发出绚丽的光芒。他跳着一个个石子往前走,没有诡异的幽灵的气息,道路是透明的玻璃反射着他的小小影子。树枝变成了清澈的冰枝,树梢的红灯笼开始发出柔和的暖光。近啦近啦,他开 心地想,让自己的脚步更加谨慎。不要在哥哥面前摔倒啊,会被担心的。他想。他低头跳了一会儿石头,抬起头后终于遥遥地看见了道路的尽头有影影绰绰的人影。是在等待着他的熟悉的身影,背后透过来温暖的夕光。他开心地笑起来加快脚步跑过去,看到他帅气的穿着猎人的皮衣的哥哥朝他伸出手,有些不满地微笑起来。没 有藏起头顶的狐狸耳朵,毛茸茸的耳朵尖儿一下一下微微抖动着。他搭上哥哥的手。


       ——“等你好久了。我们走吧。”








02.叶源【。】


     #对的你没看错就是叶修X源稚生……我……我没什么想说的了让我走好吧……/


     #关于叶神跑帝都探亲的私设……我只能说这篇东西我是8.31时写的OTL


     


       当叶修做完复盘分析伸个懒腰从电脑椅里把自己深深拔出来,然后到外头伸展活动一下手脚顺便寻一寻源稚生的时候,时间已是晌午已过,五月里老北京暮春时节最毒辣的日头似乎被淡化了,融融暖暖地晒了一院子。他推开样式古朴充满京味儿的黑木门,迎入满眼铺地而来的绿荫。鸟声啁哳 而近耳,顺着这围墙连绵过去的好几家邻居老大爷老大妈们大都已经进入饭后休憩时间,四下阒无人声,落了一地岑寂安详的氛围。阳光洒落的光束里静谧地跳跃着尘埃粒子。

  他的室友到底到哪里去了……该不会也学那些大爷大妈们午休了吧?叶修嘀咕着,前天他收留下来——好吧严格意义来说不算他收 留的因为这间房子不是他的……那个年轻人(他当然可以称对方为年轻人)委实很怪异。前两天看似信步而行地路过这大院,眼神也是漫不经意的,扫过出来开门呼吸新鲜空气的他一眼之后突然就毫无征兆地停了脚步,隔着一道门槛就开始不声不响地凝视着他,一副似说未说欲语还休的表情。他掂量了一下,估摸着这大概是个 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不好表示出太冷淡的应对,就勉为其难地借来方锐大大闻名中外的真诚眼神,充满一眼的诚恳与无辜地回望过去,以此应付对方传递过来的眼波,那谨慎的神情里满溢着像只黑猫般的探询,又带着裹足不前的不豫的意味。

  对视了约莫半分钟,年轻人依然一脸平静地和他做着单方面的 眼神交流,那副只是专心致志地盯着你的正直神色里什么也解读不出来,而叶修则逐渐感到了撑不下场子的吃力感。天知道他为什么要和一个陌生人如此和谐而友好、含情脉脉地互送秋波长达三十秒,再这样下去他猜想面前这个长相清隽的小伙子不是脑子有病,就是患了周泽楷症……语言表达交流障碍症……好吧那也是病。

   所以说,如果不是捕捉到了对方眼神里那丝若隐若现的被掩饰得很好的飘忽,他早就愉快地砰的一声拉上院门回去打游戏了。老夫妇出去访亲了可以清清闲闲在四合院里打一天游戏的日子可是不多。——可是他想了起来。那人不仅眼神飘忽,脚步也有点儿飘忽。这个人他,拿不定主意要到哪儿去。

  这种情景真是暌隔了十四年的眼熟啊。

  于是他的恻隐之心略微有点蠢蠢欲动,蠢蠢欲动。直到门外的年轻人微微扬起同他一个水平线上的黑眸,向他投来的眼神清澈而裹挟着不易察觉的迷茫,轻声启口道:

  “……能允许我在这里住几天吗?”



   反正现在想起来还是莫名其妙。当初为什么要应承呢,明明这房子又不是我的。叶修懒洋洋地在心里疑惑着,越过游廊的时候慢腾腾地从裤袋里摸出一根烟叼起,一边想就当成是学习某某某的榜样收留无家可归儿童做点积阴德的善事好了。他也不亏,作为他们家近亲的叶家老夫妇这几天外出了,他正要找个话友,可巧撞上来 就一个。可惜就是不太爱说话。……而且是个日本人。见识过苏黎世那些日本选手振聋发聩的外语水平后,在他听到年轻人操着一口发音纯正吐字清晰的标普吐露自 己来自日本并且姓源的事实之际,简直是不可遏止地产生了与对方勾肩搭背并击节赞叹“你的中文大大的好”的冲动。但他念及了一下自己的年龄,还是隐忍住了。 毕竟是人生前辈嘛。人生前辈。

  总之,住进院子的源稚生稍微多话了一点。他会安静地看他打荣耀;会孤坐在院子里仰天看燕都的一碧如洗的 青天、倥偬而过的几缕浮云,以及扶疏花木掩映的粉墙绿瓦,仿佛这是他每日的功课;会捡起树下的枯枝长久地端详抚摸,偶尔尝试般挥动的时候枯枝会割裂空气划出凌厉的破空声;抢完Boss的那些下午茶里两人捧着杯普洱,也能在和煦的暖阳中聊上几句,一问一答,谈资寥寥而又无话不可谈。只是无法避免最终的陷入沉默。两人间的话题也没有什么进展。此外——当然,伙食不是叶修负责的。

  源稚生不是无家可归,这点他知道。年轻人说过,是因为他弟弟的 某些艺术方面的兴趣要来北京进行点学术交流,他放心不下,这才被捎上一道来的,权当个出国游玩的机会。可令他惊讶的是,源稚生的中文这么流利,却只是第一次来中国而已。来到泱泱华夏以后,弟弟一下飞机就忙得像个陀螺,他却百无聊赖整日价无所事事,也没报什么当地特色的旅游团,每天就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东逛 西逛,感受古都的魅力什么的。前几天因为过去的一些嫌隙出了点事——他揣摩着大概是和弟弟闹别扭了,就像他和叶秋之间常常关于热点话题“离家出走”的拌嘴 那样——干脆打算清净两日,逛到什么地方就在什么地方落脚吧。这不,就迷路迷到他亲戚家门口来了,张口就是求包养……不,求万水千山总是情,收留一宿行不 行。如此甚是公平,他没从源稚生口里套出多少除了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儿以外的情报,源稚生也是,除了知道他是退役电竞选手以外对他毫无了解。

  砍断思绪,叶修从短暂的回溯中回过神来。他在白梨树下找到了源稚生。

  年轻人正在半卧在藤椅上小憩。看上去像是不经意间沉沉睡过去了。



  于是叶修扯出一抹自己也察觉不了的笑意,慢慢地也踱到对方所处的藤椅的对椅,躺下来,眯着眼适应枝叶间漏下来的盛阳。他掏出打火机悄无声息地点燃唇间香烟,头上方不知何处传来的鸟鸣在缕缕腾升的白烟间愈发幽然。而后,他的目光垂落到眠中的青年身上。

   先吸引他注意力的是搁在椅把上微微垂落的手。是一双清秀的好看的手,他讶异地发现。之前居然没留意到。和自己的比起来……他有点好奇地举起自己的,就着 日光对比了一下。一样的白皙薄长,骨节明晰十指纤长,连指尖也泛着柔和的白,修理整齐的指甲上带着润光,自然垂落的时候错落有致的排指间留下莫名令人觉得美好的缝隙。只是眼尖的他瞥到了对方虎口和指节间磨出了的薄茧,也留意到了比起他来常年有力绷紧的指骨在皮肤上形成的微褶。他想起唐柔的手,那是一双指间 常年流淌着音符的柔荑;他看着自己的手,这是为握鼠标而生的造物;而从面前的这双手汹涌而出的,是肃杀。裹挟着刀剑杀伐之气。他没再想下去。

   可是……他犹豫着把目光上移到对方的睡容上。黑发的年轻人阖起眼帘敛上了他黑色的瞳,头微侧依在椅背上,以恬然的姿势静止在被压得下沉的藤椅里、静止在枝桠间投洒下的零零落落的煦阳里,睡得些许凌乱的发在阳光中显出柔软得像是猫的毛发的迹象。日轮些微地偏转过那么一小个角度,一瀑日光扑帘而落,霎时将恰 好被树荫掩了一半的年轻人照了个透,垂落的额发上打出了一圈光晕。艳阳下的五官反而显得朦胧了,还在阴处的叶修只看见那尖挺的鼻尖端儿闪着一点儿细碎的光,白若透明的肌肤上营造出了光与影的质感,连一点血色都没有,显出病态的苍白的征兆。至于下眼睑和唇线,通通匿到了略淡的阴影中,反而衬出眼睫在脸颊上 投落的那痕纤长的阴影,形状美好一如天空遗失的尾羽。有花蝶在一树雪白的繁花间翩跹而过,有那么一会儿他以为它要歇落在他的鼻尖上了,他仔细地端详着,然而并没有,睫毛的末梢微微颤动了几下重又宁静地敛合起,他一下子放下心来——对方没被忽然而至的阳光与蝶影弄醒。看来沉睡到一定的程度了。

  他悠悠地回躺到藤椅中,脚掌掂着地使身子上下浮动着,悠悠慢慢地吐出一口烟,烟气冉冉向上升去。他突然觉得这个日本人太好看了。莫非那儿的人都长得这么像SD娃娃?

  既然对方没醒,那他就更加放心大胆地搜寻着这张面容,权当打发时间的消遣。无防备地睡去的年轻人脸上居然流露出一种难以察觉的未褪去的稚气,像个小孩子一样,固执、任性并且存留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天真。——像个孩子一样。不被世界理解的孩子。

  ……搞什么。这家伙身上怎么充满了令人动恻隐之心的特质。他简直有些气恼了,合着他是真收留了个小孩子,偏偏又藏得这样深。这种人要睡熟露出幼稚的真面目大概是万年一现的,怎就被他撞上了。

   他定了定心神。算了,先别把他想得这么纯洁无邪为好。人还在外国连个别都不道留张小纸条就离家出走扔下或许在焦急的搜寻着他的弟弟,这本来就是很孩子气不负责任的行为,说不定这点倒是……他不禁哑然失笑。得得,虽然是年长那么几岁,但是自己大概也没资格称为对方的人生前辈了。毕竟都干过相同的淘气事儿不是。这么说来他倒是很有兴趣在这人醒后问一问他的梦想是什么……该不会是为了打街霸离家出走?笑意掠过他的眼角。

  但是……

  但是。

  疲倦。他在他的脸上看到了疲倦。势不可挡重如磐石直至令人悲哀甚至转身欲逃的疲倦。有形的疲倦。正常人看到了这样的重担多半会想要逃之夭夭吧。

  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叶修懊恼起来。对此他一点都不了解。

  那么就只好……于是他做了个愉快的打算。

  他压低声响从吱吱呀呀的藤椅中爬起来,慢条斯理地踱到年轻的黑发的日本人身前,上身半倾。这样的距离真近。他满意地深吸一口气,取下了软中华,尔后——

  一口烟往那容颜清隽的人脸上喷上去:“源大老爷,该起床了。”

  困倦地、扑闪扑闪地眼睫睁开了。迷惘的眼神,还没来得及泛起不悦的神色,然后两人怔怔地对视。

  他望入那双幽黑的瞳眸里,他看见源稚生的眼底溶漾着长河极光般如同匹练的海蓝色,许多年前他和叶秋去看海,极目望去,水天相接的地方便涌动着这样的蓝光。

  那是一双看过很多极光,还是看过了很多远海的眼睛呢。抑或两者兼而有之呢。

  他不禁微笑。

  接着便看见美丽的黑蓝色眼睛在白烟中开始变得雾蒙蒙的,对方面无表情地伸手揉去眼里被他的烟熏出的水汽。被熏醒的年轻人脸色不善,语气亦不善。

  “其实,你可以滚去那边抽的。叶修先生。”

  ——因此,他从容地,愉快地,再吸了一口,朝着近在咫尺的、美丽的、黑蓝色的眼睛喷了上去。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后续0-0】








03.双源(我不信你看得出来)。人鱼梗。用来激励源太太炖肉。【不】[一个人苏得欢啦啦啦]


     


       天幕通体漆黑,墨黑的乌云压顶。炫目的炽电和闪灭的雷光在云层里叠涌着绵亘到海天相接处,那里以逶迤摇摆着的不祥的苍白浪线作为模糊的分界隔离开天与海。席卷风帆和甲板上人物的气流涡里裹挟着猛烈的海盐、台风和雷暴的气味,远处数道天海倒置般的长龙吸水出现了,目力所及之物——水、布片、桅杆,抑或身形伟岸的大鱼,颜色芜杂,概莫能外一律被卷往喑暗无光的苍穹。桅杆受无形的巨力被折断,船体仿佛喝了烈酒般遽然颠簸,船只行将倾覆。
  
  源稚生明白这一点。他千辛万苦地逃离禁锢着他双手的卫兵,不料一到甲板上迎接他的就是这么一副天地踵灭的光景。遮眼的布条在逃跑的过程中拉拉扯扯的已经基本挣脱,如今虽然仍半掉不掉地挂在他的半边脑袋上,但总算依此重获了一半的视野——问题是手上结实的绳索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即使腕处的肌肤因他蹭得开始磨损渗血之后它还是一如故态地依附在他手上,宛如宿命的绳结;他这般形容着,忍不住微微一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苦中作乐自开玩笑,说不定他看到甲板上这一幕人间地狱后其实心情是蛮开心的,仓皇逃亡的卑鄙小人,仓皇逃亡的自然万物,耳际洋溢着绝望的尖声哭号,非常动听悦目。
  
  随着这天风海潮一起湮没没什么不好,他想。他完满地履行了对自己许下的诺言,即使是死也绝不死在这些把他掳来的无耻之徒手下。尽管避风的岛屿就在离船不远处,但已经无法抵达了,无疑给他观赏这出将恶徒们一锅端的好戏增添了好笑的讽刺色彩。他艰难地支撑着一天水米未进的身体半倚在木柱,干脆地欣赏起了自己身处的布景,在狂暴的烈风推搡下他业已脱力的四肢居然唤回来了一丝力量。但是要逃出去还远远不够。他静静地想,微微勾起唇角。他顺从着帆船波动的剧烈脉律起伏,腥风苦雨像是打开了阀门般倾泼而下。
  
  真是福祸相倚,或许是老天容忍他坐在这剧院里的时间还长上那么一点点——看来还不得便死啊。他感叹着,颠了一会之后绳结的第二用途被发现了,于是他温顺地把双手间的绳结套过木柱,将颠簸不止的身体更好地固定在了板上。视角逐渐平缓下来,甚至让人开始觉得有点舒适了——这时身后响起了嘶哑粗犷的男声,恐惧中混杂着疯狂。
  
  “源——源——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即使起风了你我也不会让你逃掉——”吼声的余音被风挟走了。
  
  他颔首敛目深长地叹息一下,对自己无奈地笑笑。看来他是误解了老天爷的旨意,对方并不打算让他在这个世上多待一刻。
  
  他敛着唇边说不清嘲讽的浅淡笑意,背靠舷版,阖着眼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重新张罗了抹更为张扬的微笑,高调地扬起头对着来人。雨声打在脸颊上生疼,但是并不影响视线。
  
  “你这么害怕喊我的名字?”
  
  野兽一样的男人畏葸了,脸上雨水和狞恶的畏恐的表情扭曲在一起,面目模糊不清。他挽起的笑容更张扬了,声音里掺进了更为愉悦的情绪:
  
  “你收罗在舱底的财宝,你的权势喽罗们,都将要随这艘破船一起全军覆没了,开不开心?”
  
  “还想要宗家正统继承者的我服从卑微的你的支配,替你行凶作恶么?”他微笑。
  
  几步开外的人形生物爆出的怒吼里夹杂着听不清的粗言秽语,对方猛地拉开衬衫衣襟拔出一物。冰冷,管状,黑长。
  
  咔哒。子弹在暴风雨中发出了清晰的上膛声。
  
  遽尔爆亮的电光打亮了男人嘴边的狞笑,那人口齿不清地咀嚼着诅咒的话:“……既然这样那你就先去阎王处报道吧——”
  
  他讶然地侧身。
  
  血腥味和枪响同时在漫天风雨中绽开。
  





  没有疼痛。风声入耳。
  
  坠落。
  
  入水。彻骨的凉意一晃间便已灌入七窍,正在往体内更深处迅速地攻城略地。
  
  下沉。
  
  他徒劳地踢蹬了两下腿,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毫无效用。虽然他确然会泅水,但双手束缚的情况下即使拥有神一般的泳技也无法拯救他。沉重的躯壳是打算就势把他拽落到地壳深处的铅块,他悠悠地往下沉落,天光和暴雨的声息渐而远去。
  
  遮眼的帛条终究松开了,它们向上飘去,而他在沉落。水面似乎浮动着潋滟的波光,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脑海中映出的是美得令人窒息的景象。
  
  天哪。海里宁静得像是盛满睡梦的深潭。永无止境的形而上的极渊,他则会在重力的作用下直达其中。
  
  心跳声在耳边放大,然后放缓了。他舒长地呼出胸中最后一口气,气泡翩然向上飘逝。
  
  终焉的一眼是深长的如藻的黑发,以及向他飘来的温润如玉的黑眸。
  
  他依稀记得那人的眼底也摇漾着无边无际的温柔的海蓝。




      【依然不知道有没有后续系列0-0我觉得有……】






04.双源。月饼帝国。


     #我警告你了。


     #我警告过你了。别下拉。


     #如果不是他们刺激我中秋佳节我才不会写出这样的东西……(抱头


     #你打得到我那你就!就!……就来打我呗……。气馁。






  大家好,我叫源稚女。今天是中秋佳节,在下为诸位带来了一个开胃消食的故事,请多多指教。【鞠躬】
  
  那我就此开始了。
  

  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个繁盛的国度,它的名字是大月饼帝国。它曾用国名是日饼帝国,但是我父亲,失礼了——正是日饼帝国的一国之主上杉越饼,认为该国名不够雅驯,进行内阁会议讨论之后,将它更改为现在这个更有气势的名字,并举国欢庆三日。啊说起这件往事还有一段小插曲,当时为了国名之争,还曾发生过一场由“日饼帝国”一名的激进拥趸者发起的暴动,其领导人以清酒名“菊正宗”为化名,在我国上下掀起了巨大的动乱风波,幸好后来被英武的上杉陛下祭出独门绝招“言灵•doge”一举镇压了。当然这是题外话了,在此暂且按下不表。
  
  ——什么?你说我父亲姓上杉而我姓源?我不知道啊,可能我和我哥哥是充话费送的吧。
  
  再续前文。先介绍一下我国的主导产业——月饼制造业。因为我们是月饼国啊,所以踏上我们的国土,目力所及之物皆是由月饼制作而成的。包括人。没错,我也是月饼哦。(微笑)我的全名是源•莲蓉•稚女,只是很普通的一个品种啦。
  
  可是我哥哥不一样!
  
  我哥哥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月饼。
  
  他是冰皮月饼。
  


  据古籍《古饼记》记载,只有三家人能生出饼皇血统的孩子,可是那三家人后来都绝种了……对不起?我的中文不如我哥哥学得好,可能应该换个说法……他们绝后了。唉,好悲伤啊。然后呢,正当因找不到王位继承人(只有饼皇血统的人才能当月饼国国王)的上杉陛下急得像块微波炉里的五仁月饼之时,身上流着饼皇之血脉的我和哥哥被装在一个小盆子里,从北饼洋那边漂洋过海来到了月饼帝国,上杉陛下大喜过望——当时还是叫日饼帝国呢。以上,都是听风魔饼太郎大臣对往昔追忆时所说的,我也不能判断其真假。
  
  我想我哥哥之所以是冰皮月饼,说不定是因为在天寒地冻的北极出生,所以被冷成了冰皮呢。冰皮品种的月饼的皮肤过于苍白啦,我常常很担心。他的血统太优秀了,不但体现在他的口味上,还有时时刻刻引人垂涎的体质。他这么美味好招蜂引蝶啊。苦恼的我。不过这是后话了……等等,我必须着重强调,那个垂涎的人,不是我,绝对不是我!请不要乱想哦。
  
  父亲并没有当即把哥哥立为嗣,把我们养大之后,首先做的是扶持我哥哥的势力和手下人员,任命他当上我国第一大国营企业的总裁之后,不断培养发展他的经营能力。我哥哥才华出众,没过两年就在重要生产部门“执饼局”中取得了“饼局”的敬称,再过数载,当他真正到了弱冠之年,成名立业,成为绮年玉貌风神秀异的美饼子之时,更是让世人无不尊称一声“源总”。
  
  源总名下的企业是什么呢,它有一个气势雄浑的大名——蛇岐饼家!这是我国第一大型连锁饼家,产品行销国内外,名声享誉全球,以致于和大洋彼岸素有盛名的卡塞尔烹饪学院也发展了良好的互助伙伴关系,每年都有大量的应届毕业生来我公司实习,积累工作经验。
  
  (小声)但其实我不希望这样……啊你们什么也没听见。
  
  我们自小在蛇岐饼家旗下产业,源氏饼工里长大,你看吧,这幢写字楼就是以我哥哥的名字命名的。(微笑)耳濡目染,长大后我成为了蛇岐饼家的御用调味师,我们的月饼之所以行销海外,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哦。
  
  至于我们的月饼之所以乳齿成功的秘诀……告诉你们也无妨,那是因为我是根据我哥哥的味道来调味的啦。无论哪次在创造新口味品种上陷入思维僵局时,只要我恳求哥哥给我尝尝他的味道,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我是说,我哥哥只是会挑起眉无奈地扫我一眼,敲下我的头之后捋起袖子让我舔一口手臂而已,你们想什么呢。
  
  因为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抱着我哥哥的手臂舔啊,所以告诉你们也没关系咯。(微笑)
  


  可能是因为冰皮的缘故,哥哥的手臂皮肤很凉,而且很清甜,就像吃冰镇桂花糕的感觉。他的肌理真是白若透明……质感很好,每次看到我都忍不住磨牙想去啃——这件事可以请你们不要告诉他好吗,他知道了会把我扔进井里捞月亮的。我哥哥是个严肃正直,并且看上去高冷的人。虽然偶尔会对我和表妹上杉•冰皮•绘梨衣笑笑(对的她也是冰皮口味,不过似乎有些体质变异,不适合当王位继承人),但在大部分人看来,他还是个不解风情榆木脑袋的呆子。这句话你们可以不要大意地传给他听,因为这是我和他的助理矢吹樱饼的心声。
  
  哥哥长得真好看啊。
  
  好看。
  
  好好看。
  
  超好看。
  
  一级好看。
  
  怪不得我情敌这么多。
  
  ……停住,总之就是一个词儿,赏心悦目。毕竟是我一个人的哥哥嘛。他笑起来的时候纤黑秀长的眉梢眼睫弯起来那细腻的微弧似乎都在闪闪发光,黑发覆额,风衣披身,有着冰皮质地独特的高贵静美,又温婉得像是潺潺流水边躺在碟中的一枚和果子。不可否认他有时看起来蛮像女孩子的,这约莫是他比较少说话走动,性格内向的缘故,我小时候的梦想还是让哥哥成为我的贤妻良妇呢。
  
  但其实哥哥是一枚很强大的月饼,不同于以往那些冰皮们的羸弱无能,一直都是他握着刀保护我和表妹绘梨衣。当年菊正宗之乱里正是他提刀站在我们身前,用刚猛霸道的“言灵•塘主”把对方击溃的。那时候厅里游满了鲶鱼,连地板都开裂了,我哥长身而立,手持双刀,走路带风,凛然不可侵犯……很帅吧。
  
  谈到我这么狂拽酷炫的哥哥,烦恼也不在少数。总会有奇奇怪怪的月饼来勾搭我哥哥,来自西洋的浑身金毛的叉烧馅子月饼啦,外形高冷味道清淡的梅子馅儿月饼啦,还有不要问他从哪里来的大块头恶心帅五仁月饼,大块头不是重点,恶心帅不是重点,但问题是!
  
  问题是!
  
  他是五仁味的啊!!!!!!!!!!!!!!!
  
  全国上下坚决抵制五仁味的月饼!好吗!携手同心共创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啊,最近和来自天朝上国的路大师品鉴美食之道有一段时间,说话的语气或许变得有些奇怪呢。请不要在意。
  
  路大师曾经说过:“你们国家的月饼品种繁多,然而竟未被五仁月饼的魔爪玷污分毫,屌屌的。”
  
  路大师一言,真是我们月饼界的业界圣经,金科玉律。
  
  在下深感佩服。据他所言,遥远的天朝国度曾有一种莲藕馅的月饼,其美味之处真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只可惜吃过的人普遍患上了重度中二病,药石罔及一命归天……流传久远的配方从此失传。所以说,保持月饼品种多样性,很重要,对保护环境以及治疗小清新病患——比如我哥哥冰皮月饼——更是具有深刻意义,作为大众口味莲蓉馅的不起眼的我,也应在中贡献自己的一分力,争取早日把哥哥的病治好,这样他就不会终日想着扔下公司跑去法国卖防晒油了——笨蛋,你一个冰皮月饼跑到亚热带气候区,会融掉的好吗。唉。心疼哥哥的智商。
  


  故事说完了。时间不早了,休息时间结束,我该去为今晚的烤莲藕仪式做准备了,这是我们一年一度的国庆大典必备节目,其热度仅次于把我哥哥和朋友打赌输了被迫去演一出鱼生武士道时的空前盛况,请大家务必来捧场。
  
  ——什么,我没告诉过你今天是我们的国庆节吗?月饼国的国庆,不就是月饼节嘛。
  
  于是,最后,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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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别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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