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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id也该知道我是源稚生嬷嬷

军官船夫历险记【独伊,玩具化设定,ww2背景】01

主角玩具设定-_-

童话风  背景WW2的德国

或许是长篇

 

  路德维希·贝什米特先生是一个英俊的德国军官,居住在贝尔·汉克小先生的玩具小屋里。

 

贝尔汉克小先生是个漂亮的五岁的犹太男孩,家境相当富有,他本身也相当聪明,是个很不错的主人。并且,非常重要的是,他对玩具相当温柔。

 

贝什米特军官是在三个月前被买来的塑料玩具,由于自身英俊的外表一时间吸引了很多美丽的小姐,比如芭蕾舞蹈家弗朗索瓦丝,又比如总喜欢停驻在窗外用祥和得像所有玩具的母亲目光注视着他们的的麻雀劳拉太太,但他过于严谨刻板的性格使他的个人魅力大减,又或者是女孩子们对他倾慕的目光全都转移到了两个月前新来的玩具身上。

 

好吧,管他的,路德维希从不在意这些,他反而成为了那个玩具很要好的朋友——或者说,可能大多数玩具可能都成为了“新来的”的好朋友:他是个太让人容易产生好感的家伙,尽管有时候有点爱哭。

 

那个玩具叫做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是个意大利人,威尼斯船夫,出场方式是贝尔小先生将载着他的小贡多拉高高举起,又轻轻放在靠在窗前的木桌上,戴着草帽穿着威尼斯风格黑白条纹衫的船夫先生于是闪亮出场,以一个一手扶帽子一手卖力划船的动作为他的招牌姿势,让所有老玩具惊呼:噢!多了一个装备齐全的家伙!

 

就像贝什米特军官一样左手携带着把长枪从不离身,瓦尔加斯船夫相当的喜欢坐在他的贡多拉上,拿着船桨做出划船的动作,尽管船底支撑着他的力不是水的浮力而是覆上灰尘的桌子的支撑力,也没人给他上发条,他依然乐此不疲。这让路德维希一开始以为他就是黏在船上的,尽管这个认知维持没有多久他就看见费里西安诺走下船去搭讪女玩具了。

 

费里西安诺的朋友很多,劳拉太太尤其喜欢对着他喳喳喳今天逮到了几只虫今天遇到了几只烦人的同类,而路德维希的朋友却只有他一个。

 

他还记得瓦尔加斯船夫第一次和他说话的情景,那时他正对着窗外的树叶思考着他作为一个(玩具!)军官的玩具生意义,突然感觉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一转头就撞见一张乐呵呵的脸,眼角还啜着点亮闪闪的眼泪,对他说:“下午好先生,我叫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来自意大利,是个威尼斯船夫,很高兴认识您!”

 

这样突兀的交往方式让贝什米特军官怔愣了很久,才狐疑对他敬了个礼,回答他:“路德维希·贝什米特:来自德国,是个上将。”

 

瓦尔加斯船夫热泪盈眶地将他行着最标准军礼的手扯下来用力握住:“太好了,那么我们就是朋友啦!现在你可以帮我系一下鞋带吗?他们互相缠住了,我拿他们毫无办法……”

 

这个厚脸皮的家伙于是就以如此匪夷所思的方式成为了他的朋友,并且相当的喜欢缠着他,这并非他的错觉,瓦尔加斯船夫比起他别的朋友更喜欢待在他身边。贝什米特军官有过精密的计算,瓦尔加斯船夫的一天有1/4的时间和他别的朋友在一起,1/4的时间在和路德维希讲笑话讲故事亦或者唱歌(而且不得不说路德维希的确被这些给他吸引了),并且其余的2/4的时间坐在贡多拉上以他初来的招牌姿势睡觉,当然这些都不包括小主人没来的时候。

实际上贝尔小先生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他的玩具屋了,也有很久没有佣人来打扫这儿。所有玩具都积了一层灰,有洁癖的连连打喷嚏。都不约而同的抱怨着主人的疏忽。

 

只有贝什米特军官觉得很不对劲。

 

他是个上将,比一般的玩具更要大胆和聪明得多,所以他问他的朋友瓦尔加斯船夫:“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瓦尔加斯船夫说:“你是说太阳先生吗?今天他的确是闹情绪了。”

 

贝什米特军官瞥了眼窗外灰蒙蒙的天,摇了摇头:“我是说贝尔先生,他很久都没有来,佣人也很久没有来打扫我们了。”

 

瓦尔加斯船夫无忧无虑的表情笼罩上了一层名为担心的情绪:“他是生病了吗?劳拉太太上次也是因为生病,好几天后才来看我们。”

 

贝什米特军官摇摇头。

 

瓦尔加斯船夫说:“是因为生气了吗?瓷人娜伦小姐因为身上的灰尘发怒,不再理我了。真希望佣人小姐能回来,女孩子们都因为这个而愁眉苦脸。”

 

贝什米特军官摇摇头。

 

瓦尔加斯船夫笑了,他想逗逗贝什米特军官:“路德,你现在就像是被上了只会摇头的发条。”

 

贝什米特军官看着他一直是这么开心的神情犹豫了一会儿,严肃的说:“我认为……”

 

瓦尔加斯船夫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给他高挺鼻梁下的人中比上胡子的形状:“胡子,看。”

 

“……别这样。”

 

“我认为,贝尔先生不要我们了。”

 

“说不定,他或许‘死亡’了,说不定,他被……”

 

贝什米特军官有点担心瓦尔加斯船夫得知这个消息的反应,但瓦尔加斯船夫觉得这个想法很荒唐,眯着眼翘着嘴角,摇头晃脑地哼了一首曲儿。贝什米特军官一开始还有些焦虑,但很快就被他的歌声吸引得暂时抛却了烦恼。

 

一曲终了,贝什米特军官忍不住问:“这是什么歌?”

 

瓦尔加斯船夫说这首歌是自己编的,就叫《我的朋友路德维希》。

 

落日的余晖映进积放玩具的屋子里,一道影子老长老长的拖进来,劳拉太太站在窗沿上,她又来和玩具们唠嗑了。所有玩具默契地在靠着窗的桌子上围绕起来听着劳拉太太今天的牢骚。因为劳拉太太总能给玩具们带来关于外面的世界的新闻,所以她相当的受玩具们欢迎。

今天她嘁嘁喳喳的说着关于今天的大雨、麻雀抱抱的三餐问题以及在人类世界遇到的事情。

 

“……喳喳,就在刚才,有一辆大卡车碾过来——”

 

周围的玩具发出惊呼声。

 

“好家伙,差点把我压成麻雀饼。”

 

玩具们纷纷松了口气。


劳拉太太得意洋洋地挥挥翅膀,“说来,那辆怪车非常非常奇怪,比托伊洛,”她一指玩具中一辆形状奇异的小火车,“——还长得奇怪。那车的上面啊挤满了各种各样的人,全部都

用铁链捆绑着像香肠似的连在一块,哎呀!但是,那上面的人的表情就跟没吃过香肠似的……”

 

“香肠是什么?”瓷娃娃罗莎·柯克兰提问,劳拉太太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打断,接着说下去:“那上面的人貌似叫‘犹太人’,……是人类中的异类,大概是这样,因为这里的人类总给他们冠上这样的名号然后破坏他们的家园……身份……甚至生命。”

 

劳拉太太非常深沉的说道,玩具们配合以她不明觉厉的神情。她满意的点点头,突然用鸟翅膀一拍脑袋:“等等……你们的主人他……哎,我好像——”

 

好像什么,劳拉太太没有说完,随着一声枪响,无数的红点从劳拉太太的小胸腔里爆发出来,飞溅成线,有一滴打落在听得正认真的瓦尔加斯船夫的脸上。

 

劳拉太太一声不吭的消失了。她从窗沿上摔落下去。

 

玩具们沉默了很久纷纷尖叫起来,随即楼下传来人类的声音使他们不得不强制性的安静:“杰克,你是打中了它吧?我们的晚餐……妈的太小了,落哪去了?牙缝都塞不完儿!”

 

  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远去,尖叫声又响起来,瓦尔加斯船夫茫然的坐着,他没有擦掉脸上的血迹,眼泪大颗大颗地擦过去。贝什米特军官走过去用力帮他擦掉并紧紧地拥住了他。

 

“没关系的……军人都是要经历死亡的。”

 

贝什米特军官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其实他自己也没有经历过死亡,但是他的朋友比他还要难过,他必须好好的安慰他。

 

“路德,”瓦尔加斯船夫许久轻声说,“劳拉太太刚才是‘死亡’了,对吗?”

 

贝什米特军官回应沉默。

 

瓦尔加斯船夫坐下去,他抱紧膝盖,蜷缩起来,“贝尔先生他……好像的确不要我们了,对不对?”

 

“不……不是的,瓦尔加斯,他只是下落不明,”贝什米特军官坚定的摇摇头,扶住瓦尔加斯船夫的肩膀,“下落不明,不是‘死亡’!所以劳拉太太……也是一样的!”

 

瓦尔加斯船夫没有再说话,他依偎着贝什米特军官的肩膀安安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树影和余晖交错倒影,光斑绰绰地照在劳拉太太在窗沿上的血迹。

 

 等到余晖变成浓浓的阴影,繁星满天,贝什米特蓝的像海洋一样的玻璃眼睛装满了窗外的星光,他和瓦尔加斯船夫靠在一起看着外面的世界。玩具们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只有他们两个还在桌子上。

 

瓦尔加斯船夫没有往日的吵闹也没有坐回他的船上睡觉,他安静得反常。贝什米特军官在内心做了一些决定,他觉得有必要告诉瓦尔加斯船夫,但他又有些不敢。

 

贝什米特军官觉得自己有时候优柔寡断得一点都不像上将,特别是在瓦尔加斯船夫面前。

很久之后,他终于出声,努力不带着任何感情对他的朋友说:“我要去找劳拉太太了……说不定,她还没有死亡。”

 

“军官要对他的人民负责,你知道吗?”

 

瓦尔加斯船夫的发丝摩擦着他的手臂,贝什米特军官知道他在点头了。

 

“我还要去找贝尔先生……说不定,他还活着,我有义务挽救我的主人。”

 

瓦尔加斯船夫的脑袋碰了碰贝什米特军官,贝什米特军官了解到他明白了。

 

贝什米特军官犹豫了很久,轻声问:“那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没问题。”瓦尔加斯船夫几乎在贝什米特军官话音刚落的时候马上回答。

 

贝什米特军官内心深处腾升出一股暖意。

 

随后他看见瓦尔加斯船夫抓了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但是,去哪儿?我刚才在发呆

 

没听清。”

 

贝什米特军官:“……”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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